關於登山的美好,實在很難用理性客觀的角度解釋清楚。
這就是為何跟不懂山的人交談很吃力,而且越是往困難的極限靠攏,越是無法得到認同。
近日讀了彼德‧博德曼(Peter Boardman)寫的《輝耀之山》(The Shining Mountain)中譯本。在他們前往起登點路上,有一位受過良好教育的印度通訊官隨行,但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兩位年輕人的動機──為何不去報效國家、回饋社會,做些有意義的事情,反而要去高海拔的大岩壁上尋死呢?
對於這般疑問,他們也不知如何回答。這讓我想起了另外一本經典的山岳讀物,由法國登山家李歐納‧提雷(Lionel Terray)所寫的《無益的征服者》(Conquistadors Of The Useless),標題瀰漫著濃濃的自嘲,似乎在邀請人們反思:登山的意義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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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個冰雪與岩壁的世界離我們太遙遠了,臺灣的主流山域活動一直都是非技術的健行(hiking),危險大多產自輕忽,意外反而不是山難的主因。
這樣的活動型態,其實還比較容易向大眾解釋,比如說爬山可促進國民健康,對於高齡化社會更是有巨大幫助。鼓勵國民往戶外走,醫療上面省下的巨大社會成本會遠遠超過花在救難上的資源云云。
但理性的解釋真的很無聊,也很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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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我只想說:
「來吧!就我們倆,一人一杯咖啡,看看風景,聊聊跟山有關的話題,你會慢慢懂的。」